流眼泪是因为突然间看到工作的怯意不是来自能力的大小强弱,而是态度,有关于自己的,也有关于他人的。 oE#Xo8
我的个性受制于我的情绪,这是生活给予我的馈赠,尽管它让我比身边的人感受事物的恶劣性要强烈地多,也就是说,我较之正常的生活,更多的感知到悲哀。比如眼下,工作状态在得到人们赞赏的背后,又无端衍生出诸多异常,应对这样的景况,我实在是想仰天长啸,从七楼的顶端裙裾泱泱的飘下。 n;JYu ]J
朋友告诉我这不是悲剧,是轻喜剧。对生命的消失都不肯用直白的“死”字来述说的人,对尘世有太多的牵挂。 ()Awwr b
眼泪就是这个时候瞬时落下,没有声息,没有温度,也没有色彩。它肆意的淌过我的面颊,宛如莲花静静绽放。 $6*{znEMKQ
工作从哪时起成为我快乐的支点,我已经记不清楚了。习惯了办公室里思维的定势,也习惯了编辑房里简陋的*作,我每天安然的吐呐着自己鼻息之间的氢氧分子,和文字做彻夜的交谈——多么惬意的生活啊,我沉湎其中,不欲自拔。 vQLmd)
宁静被搅乱,或者说秩序被打破,起源于单位需要一个典型,由此,我在出差的途中被告之我成为企业的“著名”人物了,呵呵,我在动荡的火车上乐了,说:“可以接受啊,‘者名’人物吧,左右若干年前我已经是‘读者’了。” Fim3gP
那时节,我的证件上原本应该填写上“记者”的,但那个抬了眼球从镜框上看我的老太太一边询问我从哪里调入机关,一边工整的在职务栏里写上了“读者”。 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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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在急切的行驶,车厢里的人们在谈论着即将抵达的目的地。我敛了笑意,茫然的望了望窗外,目的地?我并不知道自己想到哪里去,也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。喜欢这样不中断的行驶,也喜欢这样看着陌生的人们没有芥蒂的交谈。更喜欢自己由此可以漫无边际的遐想,又或者如朋友们说的瞎想。但我终归是要到达一个地方的。比如工作的场所,比如家的房间,比如城市的街道......莫一而终。 `?4Sq
母亲每每闻我此言,就会从眼底流泻出深重的担忧,她有一天对我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紧紧的捆住了你的心?你总不能好强到不流眼泪啊,你把泪咽到心底,用来浸泡捆住自己的绳索,咸咸涩涩的打发日子? Ms8TS
我依然笑,我被母亲一眼望穿,她期待着我说出那两个字。 }'T9klE
但我能拿什么把它说出口?母亲,我体无完肤;母亲,我心被洞穿;母亲,母亲,我早已无力承载那两个字了,母亲。 ,":4N/py
我学会了转嫁精力,事实上,我发现自己呆在办公室的精力比任何空间都要纯净。人们看到我的表象,把我推到了典型的位置上。 ,&PxDa k_
眼泪的流淌,并不能真正释放我的无助。 ]#[|(&\/J
我看到有一滴泪的重量大过工作本身。压力从此而生,原本以为是岁月让自己对生活充满了怯意,其实,仍然是那两个我孑然不肯再说出口的字啊,意识到这一点,我知道,我的生命进程中又多了一件加速器。 j:6IbP#L
——那是对工作的怯意。 @Yvu6No
李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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